第 2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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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5 章
腦裏像是自動生成鍵盤，緩緩打出兩字——“變態”。
蘇言望著兩個粉粉瓶子，有些不死心，難以置信。
湊近瓶身聞了聞，一股淡雅的櫻花香味，鉆進她的味覺裏。
她不動聲色回到客廳，見到那本霸道總裁小說安靜躺在沙發上。
蘇言坐在沙發邊，雙腿彎曲，縮起抱膝視線定格在小說封面。
她內心深處無法平靜，事過多日，依舊無法相信秦深喜歡她，正在追她。
因為她非常清楚記得，他們10歲時，秦深每天被她逼著學習，不可以偷懶。
蘇言像是小老師那樣，監督秦深學習，只有學習完，才能休息，或者離開蘇言的視線。
甚至連秦深上廁所都要跟她報備。
從此，他討厭蘇言，討厭他用過所有物品。
某天晚上，秦深從洗漱間出來，來到蘇母跟前，道：“幹媽，有其他的沐浴露嗎？”
蘇母疑惑道：“沐浴露都用完了嗎？”
“不是，我不想和蘇言用同一款。”秦深小小人兒，眼眸裏全是嫌棄。
蘇母和蘇父多次去和蘇言談，不要幹涉秦深學習。
可那時蘇言心裏只有輸贏，她可以輸，絕對不可以輸給秦深，這一想法，不知何時紮入她內心深處。
以至於她什麽都聽不見去，只覺得蘇母和蘇父想讓自己輸給秦深。
無論他們怎麽和她說，蘇言此終堅持。
而蘇母蘇父從蘇言一歲的時候，發現蘇言很倔強，想做的事，在困難都要做。
例如，蘇言一歲時，哭著要蘇父抱抱，無論蘇母怎麽抱她，哄她。
哭聲反而更大，小胳膊小短腿各種亂踢。
蘇父在炒菜，油煙大，寶寶不好靠近。
實在拗不過她，蘇父無奈一手抱著她，一手炒菜。
已到這裏，蘇言沒有停止哭聲，小雙手不停向鍋鏟撲騰，小身體用盡全身力氣都往鍋鏟傾斜。
最後是蘇父看懂她的意圖，再三跟蘇母保證，會保護蘇言安全前提下，把鍋鏟遞給蘇言。
蘇言小手手抓著鍋鏟把手，一瞬間，哭聲停止，臉上露出笑容，轉危為安。
從那時，蘇母蘇父知道這個女兒，是個有很強的自我意識，不是別人說兩三句，能讓她放棄的性格。
蘇母蘇父勸了三次後，不再管蘇言與秦深的關系，只要他們不出做危害身體和健康的事情。
一切由他們自己做主。
蘇母擡眸看秦深身後的蘇言，她小臉蛋兩邊鼓起，小嘴撅起，留下一句“愛用不用”轉身回到房間。
秦深雙眼通紅，強忍著淚水，大聲呼吸，小小胸膛被氣到上上下下起伏，嗓音幹澀拉扯著道：“幹媽，沒有嗎？”
“有。”蘇母無奈搖了搖，去給他拿一瓶新的不同品牌沐浴露，香味也不一樣。
-
蘇言再次巡游整個房子，走進衣帽間。
襯衫，褲子，外套，裙子等等全整整齊齊，按照顏色分好，再按不同類別排列之後，掛在衣櫃裏。
一面是專門掛襯衫等內襯，另一面是外套，裙子等外出衣服。
難怪她每天早上能在第一時間，找到她需要的衣服。
在秦深沒有住進來之前，蘇言每次都找不到襯衫，或者衣櫃裏的襯衫都臟了，無法穿出去。
不停在衣櫃裏，刨出汗來，才找去一件幹凈襯衫。
搞得自己很狼狽，有一次是早上開庭，差點超過遲到範圍時間。
她不喜歡做家務，只能定時去購買新的襯衫。
一般等到她想起來才會拿去洗。
蘇言扭頭端詳起那面墻放外套的衣櫃，秦深的外套和她的外套緊貼在一起，以及中間是放首飾和配飾的位置。
秦深的領帶和手表，跟她的配飾相互依靠，互不幹擾，和諧共處，擺放在一起。
她的配飾比較多，占據一大部份，無奈領帶只能委曲求全，共放一個格子。
蘇言越看心裏越不安，有種錯覺，她的生活已被秦深占領，無論逃去哪裏，都有他的身影在。
這種錯覺，在秦深出國留學之後，蘇言也察覺到，即使他離開，她的生活還是殘留秦深的痕跡。
她的臥室曾經是秦深。
除了單人照，她的合照每一張都有秦深。
每次成績，每本書，每支筆，連書桌存留蘇言在初中和小學時期，監督和教秦深學習的身影。
讓蘇言無法待下去是，每次誰贏了誰，都要當面誇對方“你厲害，我服了”，然後雙手抱拳鞠躬。
他們會一筆勾銷，擁抱言和。
特別是高三全國數學競賽，蘇言順利拿到一等獎，秦深得了二等獎。
那晚是他們最後的擁抱。
蘇言因為不喜歡數學，選擇保送到法律，而秦深繼續深造數學領域。
世事難料，高考結束，秦深選擇留學，蘇言知道當天問他為什麽，秦深選擇沈默，閉口不談。
倏然，蘇言知道他背叛自己，在他眼裏什麽都不是，如同空氣。
從那之後，蘇言看家裏什麽覺得礙眼，甚至一度很想將它們全砸。
原本家裏離大學很近，打算繼續住家裏。
為了不想住家裏，在秦深離開第二天，蘇言直接帶上行李去了百珺家。
蘇言拿著手機對著，每一處有秦深物品的地方拍給百珺看。
百珺說：“天啊，這分明是夫妻狀態。”
蘇言拿著手機，走回客廳，在沙發上葛優躺：“你和顧溟也是這樣嗎？”
百珺在床上翻了一個身：“以前是，現在不是，他非要擺在我家裏，我直接扔了，愛要不要，我這麽貴買的房子，不是用來擺他的臭東西。”
“但你的情況不同，看樣子秦深已經以男主人身份入住。”
“你打算怎麽辦？”
蘇言輕呼吸一下，一句一頓道：“不知道，我和他怎麽可能是這種關系。”
百珺的臉直戳屏幕，聲調一揚：“你是不喜歡秦深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蘇言說，“而且他到現在還沒有回家，喜歡一個人，不是會時不時給她發微信嗎？他都一整天沒有給我發微信，喜歡我狗屁。”
說完，百珺笑了笑：“他之前整天都給你發微信嗎？”
蘇言：“是啊。”截了幾張她與秦深聊天記錄，發送給百珺。
百珺點開圖片，全是秦深單方面問：“吃飯沒了。”再發他吃的食物圖。
又問：“什麽時候下班？想吃什麽？我給你做。”
……
蘇言沒有回他，全是他的自言自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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腦裏像是自動生成鍵盤，緩緩打出兩字——“變態”。
蘇言望著兩個粉粉瓶子，有些不死心，難以置信。
湊近瓶身聞了聞，一股淡雅的櫻花香味，鉆進她的味覺裏。
她不動聲色回到客廳，見到那本霸道總裁小說安靜躺在沙發上。
蘇言坐在沙發邊，雙腿彎曲，縮起抱膝視線定格在小說封面。
她內心深處無法平靜，事過多日，依舊無法相信秦深喜歡她，正在追她。
因為她非常清楚記得，他們10歲時，秦深每天被她逼著學習，不可以偷懶。
蘇言像是小老師那樣，監督秦深學習，只有學習完，才能休息，或者離開蘇言的視線。
甚至連秦深上廁所都要跟她報備。
從此，他討厭蘇言，討厭他用過所有物品。
某天晚上，秦深從洗漱間出來，來到蘇母跟前，道：“幹媽，有其他的沐浴露嗎？”
蘇母疑惑道：“沐浴露都用完了嗎？”
“不是，我不想和蘇言用同一款。”秦深小小人兒，眼眸裏全是嫌棄。
蘇母和蘇父多次去和蘇言談，不要幹涉秦深學習。
可那時蘇言心裏只有輸贏，她可以輸，絕對不可以輸給秦深，這一想法，不知何時紮入她內心深處。
以至於她什麽都聽不見去，只覺得蘇母和蘇父想讓自己輸給秦深。
無論他們怎麽和她說，蘇言此終堅持。
而蘇母蘇父從蘇言一歲的時候，發現蘇言很倔強，想做的事，在困難都要做。
例如，蘇言一歲時，哭著要蘇父抱抱，無論蘇母怎麽抱她，哄她。
哭聲反而更大，小胳膊小短腿各種亂踢。
蘇父在炒菜，油煙大，寶寶不好靠近。
實在拗不過她，蘇父無奈一手抱著她，一手炒菜。
已到這裏，蘇言沒有停止哭聲，小雙手不停向鍋鏟撲騰，小身體用盡全身力氣都往鍋鏟傾斜。
最後是蘇父看懂她的意圖，再三跟蘇母保證，會保護蘇言安全前提下，把鍋鏟遞給蘇言。
蘇言小手手抓著鍋鏟把手，一瞬間，哭聲停止，臉上露出笑容，轉危為安。
從那時，蘇母蘇父知道這個女兒，是個有很強的自我意識，不是別人說兩三句，能讓她放棄的性格。
蘇母蘇父勸了三次後，不再管蘇言與秦深的關系，只要他們不出做危害身體和健康的事情。
一切由他們自己做主。
蘇母擡眸看秦深身後的蘇言，她小臉蛋兩邊鼓起，小嘴撅起，留下一句“愛用不用”轉身回到房間。
秦深雙眼通紅，強忍著淚水，大聲呼吸，小小胸膛被氣到上上下下起伏，嗓音幹澀拉扯著道：“幹媽，沒有嗎？”
“有。”蘇母無奈搖了搖，去給他拿一瓶新的不同品牌沐浴露，香味也不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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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言再次巡游整個房子，走進衣帽間。
襯衫，褲子，外套，裙子等等全整整齊齊，按照顏色分好，再按不同類別排列之後，掛在衣櫃裏。
一面是專門掛襯衫等內襯，另一面是外套，裙子等外出衣服。
難怪她每天早上能在第一時間，找到她需要的衣服。
在秦深沒有住進來之前，蘇言每次都找不到襯衫，或者衣櫃裏的襯衫都臟了，無法穿出去。
不停在衣櫃裏，刨出汗來，才找去一件幹凈襯衫。
搞得自己很狼狽，有一次是早上開庭，差點超過遲到範圍時間。
她不喜歡做家務，只能定時去購買新的襯衫。
一般等到她想起來才會拿去洗。
蘇言扭頭端詳起那面墻放外套的衣櫃，秦深的外套和她的外套緊貼在一起，以及中間是放首飾和配飾的位置。
秦深的領帶和手表，跟她的配飾相互依靠，互不幹擾，和諧共處，擺放在一起。
她的配飾比較多，占據一大部份，無奈領帶只能委曲求全，共放一個格子。
蘇言越看心裏越不安，有種錯覺，她的生活已被秦深占領，無論逃去哪裏，都有他的身影在。
這種錯覺，在秦深出國留學之後，蘇言也察覺到，即使他離開，她的生活還是殘留秦深的痕跡。
她的臥室曾經是秦深。
除了單人照，她的合照每一張都有秦深。
每次成績，每本書，每支筆，連書桌存留蘇言在初中和小學時期，監督和教秦深學習的身影。
讓蘇言無法待下去是，每次誰贏了誰，都要當面誇對方“你厲害，我服了”，然後雙手抱拳鞠躬。
他們會一筆勾銷，擁抱言和。
特別是高三全國數學競賽，蘇言順利拿到一等獎，秦深得了二等獎。
那晚是他們最後的擁抱。
蘇言因為不喜歡數學，選擇保送到法律，而秦深繼續深造數學領域。
世事難料，高考結束，秦深選擇留學，蘇言知道當天問他為什麽，秦深選擇沈默，閉口不談。
倏然，蘇言知道他背叛自己，在他眼裏什麽都不是，如同空氣。
從那之後，蘇言看家裏什麽覺得礙眼，甚至一度很想將它們全砸。
原本家裏離大學很近，打算繼續住家裏。
為了不想住家裏，在秦深離開第二天，蘇言直接帶上行李去了百珺家。
蘇言拿著手機對著，每一處有秦深物品的地方拍給百珺看。
百珺說：“天啊，這分明是夫妻狀態。”
蘇言拿著手機，走回客廳，在沙發上葛優躺：“你和顧溟也是這樣嗎？”
百珺在床上翻了一個身：“以前是，現在不是，他非要擺在我家裏，我直接扔了，愛要不要，我這麽貴買的房子，不是用來擺他的臭東西。”
“但你的情況不同，看樣子秦深已經以男主人身份入住。”
“你打算怎麽辦？”
蘇言輕呼吸一下，一句一頓道：“不知道，我和他怎麽可能是這種關系。”
百珺的臉直戳屏幕，聲調一揚：“你是不喜歡秦深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蘇言說，“而且他到現在還沒有回家，喜歡一個人，不是會時不時給她發微信嗎？他都一整天沒有給我發微信，喜歡我狗屁。”
說完，百珺笑了笑：“他之前整天都給你發微信嗎？”
蘇言：“是啊。”截了幾張她與秦深聊天記錄，發送給百珺。
百珺點開圖片，全是秦深單方面問：“吃飯沒了。”再發他吃的食物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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